OOC预警,无脑爽文速打,有那么点儿沙雕

非典型推独,全是私设,某种意义上的甜文+HE

流水账预警 5.1k的废话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0.

 

推理先生——奈布·萨贝达,死在那个寒冷的雾夜。

 

子弹直接射穿眉心,一枪毙命。没给任何生还的可能。冰雾化成水珠,毫不留情地刷去弹口的乌血,为真正凶手掩埋住一切犯罪的证据。


没人知道真相。

包括那位独行先生——伊莱·克拉克,

那位推理先生公之于众的爱人先生。


 

1.

 

葬礼办在欧利蒂斯庄园南侧的一个小教堂里,是个偏僻宁静的地方。出席的也没什么人,侦探事务所的另外两位同事、一些街坊邻里和曾经完成委托的朋友便是所有了。


伊莱全程一直没有说话,始终站在角落里。他本身就自带生人莫近的冰冷气场,如此一沉下脸,更让人感到压力。

 

就连平时总会拜访他们的小女孩都犹豫了,见到笑起来像阳光的独行先生也有这样一面,她只是踯躅地扬了扬手,然后就怯生生地走开了。


“克拉克先生…”

或许敢在这个时候还凑过去安慰他的也只有艾玛小姐了,毕竟她算是除了推理先生以外,最了解他的人。也只有她知道他到底有多心痛。

 

“我没事,伍兹。”克拉克说着,理了理他眉眼间的绷带,尽力压制的嗓音仍有颤抖。他避开艾玛的眼神:“我要出去走走,抱歉。”


为什么他会比其他人想象的更心痛?

因为只有他知道推理先生是个笨蛋,自大的笨蛋。

 

匿名委托,还在那样一个容易设陷阱、容易被埋伏的地方,那个家伙究竟是吃错什么药了才会在完全不和自己商量的情况下,代他接下。甚至他知情的由来,都是他回到事务所后,在萨贝达的烟灰缸里找到的灼烧后的几张文字碎片——戏剧化地没能烧掉“…ear Mr.Clar…”以及“Please”“midnight”之类的字眼。

 

克拉克确信这件事情一定与“那位”有关——因为萨贝达始终笃定自己会以命偿还与“那位”的欠债。

于是他就自做主张地代替他还了。

克拉克忿忿地咬下白手套,从兜里掏出烟来。

 

烟这种东西,说戒就戒,永远都是骗人的。

 

尽管他们两个被艾玛小姐抱怨过无数次“不要在办公室里抽烟”、且立下了“互相监督”名义的戒烟行动。据他所知,推理先生可总是会跑到哪个角落里吸一吸他的烟斗,然后把烟斗里的证据神不知鬼不觉地倒在邻居安特太太的垃圾桶里。

 

毁尸灭迹当然是不可能的——他们要是再听不到安特太太“哪个混蛋又往我家的垃圾桶里倒烟灰”的抱怨,估计他们也没办法再听见什么了。

独行先生相比之下就守序得多。说戒就戒——至少是在他们两个面前如此。


但烟这种东西,说戒就戒,永远都是骗人的。

指尖燃起的火星逐渐勾起薄烟,他的动作依然熟练。

 

“喵!”

 

克拉克被墙头传来的一阵讽刺般的责备引过注意。

 

那是只猫。

黑白相间,小眉头紧紧攒在一起,半遮住了它的眼睛,呲出来了两颗獠牙,面颊上的白胡须支棱着,模样凶狠极了。

而目标是独行手里的那只没抽完的烟。

 

“?”

独行表示你有事儿吗。

可他还是饶有兴趣地转过身,还得意地弹了弹烟灰,挑起眉尾。

 

“嘿,小家伙。”

 

“嘶嘶”

它似乎并不领情,再次发动警告,前半个身子半卧,尾巴低低地塌下去,连耳朵都平摊在猫头两侧,摆出的架势像是想一爪子把独行扇死在这儿。

还有他的烟。


“嗯?”

克拉克张望了下四周,确认了一遍这里确实允许吸烟,且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也有一个男人在抽烟。他相信根据猫的视力应该是能看到。

 

他又看了看这只猫。

似乎只是瞄准他来的。

“真不讲道理…”为了不给自己的脸上留下什么抓痕,克拉克撇撇嘴,只好把烟在手里捏灭。

 

那只猫见状,把身子慢慢直了起来,但眼神依然没从他手里那半截烟移开。

 

“还不行?”

克拉克无奈,把烟完整地展示在那位“治安官”的眼睛下,然后又整支团皱在手里。

“好了吗?”

 

“治安官”像是极为满意,撑起前爪,打了个哈切。然后开始舔自己的爪子。那样子像是刚完成一番不容小觑的任务一样,而现在正是在修整自己、给自己一些肯定。

 

“???”

克拉克又好气又好笑,先前的悲痛被这只该死的小猫弄得消散了一半。

“干什么?”

他笑着问。当然,他不期望得到这家伙的回答。“喵喵喵”什么的他也听不懂。


而那位“治安官”则高傲得很,连“喵喵喵”都没对他说,甚至没再给独行一个眼神。它懒散地伸了个懒腰,甩头留给克拉克一个屁股,踏着咔啦咔啦作响的瓦片便步出了他的视野。


克拉克想把它叫住的声音支吾在嗓子里。他看了看手里被团成丸子的烟,眼神又落回刚刚那只猫坐过的地方。他几乎是瞬间否决了脑子里的想法,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,踱步返回教堂。

 

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思念成疾了。

 

那只猫的眸色,怎么能和萨贝达的一样。


 

2.

 

克拉克本以为他不会再遇到它。

“怎么又是你?”

于是命运在隔天又和他开了个玩笑。


此时这只猫大大方方地瘫在事务所的门口台阶上,本身就不是只小猫,又长了条长长的尾巴,这么一伸展,几乎占据了整个台阶。这也得是克拉克没有边走路边看报纸的习惯。要是换成萨贝达,估计能落得“一脚杀猫”的罪名。

 

它听到克拉克的声音,连抬眼皮的动作都没有,缓缓扫着尾巴,完全没有把道路让开的意愿。克拉克回头看了看办公室里还在热火朝天地整理装备的艾玛,蹲下身子,撑着腮帮子,想趁这个机会和这位大爷唠一唠。


“干嘛来了?”

它没理他。


“…你有妈吗?”

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随后打了个滚背对独行。


克拉克不禁有些想笑。


“你来干嘛的?”

它还是没有反应。


“来找我的?”

他看到它的尾巴烦躁地拍了拍地。


“来找吃的?”

 

那只猫扬起头,看着他,期待里带了些嘲讽和不屑,像是在抱怨他猜得太慢。

“真是个馋嘴的家伙。”

克拉克骂了一句,嘟囔着起身扫视事务所。

 

很可惜,现在这里卫生还算不错,所以老鼠什么的应该找不到。就算找得到也应该到推理乱糟糟的房间里去找。


所以克拉克顺手拿了一个艾玛刚刚做的草莓纸杯蛋糕。


“凑合吃吧。下次给布洛黛薇买吃的的时候给你顺一点儿。”

他看着猫咪半眯着眼睛,狼吞虎咽地把那个小蛋糕吞入口中。它的毛长得很漂亮,背部的黑毛很亮,一看就是经常能补充到营养的优秀猎手。它的毛偏长,却不显得凌乱,柔顺整齐,看上去就很好揉。

 

克拉克抬手就想去摸它的脑袋。

 

结果猫咪一下扬起脸,那双蓝眼睛轻轻阖着,轻蔑地看进克拉克的蓝眼睛里,还不忘用它的粉色舌头舔舔沾在嘴边的奶油。

 

“干什么?”那双眼睛似乎在说。

 

怎么和推理一模一样。

克拉克再次感到一阵阵陌生的熟悉。


推理的头发总打理得很整齐,但也能让人看出来一分漫不经心的随意。因为他的小揪揪每次就那样扎在脑后,三秒钟就能搞定的样子。独行走在他身后总会调皮地拨弄两下,然后被他一个白眼瞪回去。

 

渐渐的,推理摸清楚独行的习惯之后,总会在他伸出手的瞬间准时回头,然后眯起他那双好看的淡蓝眼睛,带着挑衅说:

 

“怎么?独行先生?有事情?”


克拉克见没什么机会,也只能悻悻地把手揣回怀里。


“这么警惕的吗…”


 

3.

 

这小家伙似乎自认为自己和克拉克混的很熟了,于是就总会趁着艾玛不在的空闲时刻,溜进总不关门的邻居安特太太家,然后从那里的二楼阳台上跳到克拉克的办公室里。


克拉克是怎么发现的?

打翻的几盏茶碗、弄乱的几摞档案、漫天飞的猫毛、安特太太无数次的抱怨…

——凶手昭然若揭。

 

当然,那天克拉克可是亲眼看见了——刚进办公室就撞见那只炸着四只脚刚刚稳稳落地的家伙。

 

当场擒拿。

 

不过,在他提拎着它的后脖颈,打算直接丢出事务所的时候,在他看到那双蓝眼睛还楚楚可怜地看着他,两只爪子耷拉在胸前,甚至连一点儿挣扎都没有的时候…克拉克还是心软了。


“我跟你讲,艾玛小姐可是对动物毛发过敏,尽管她很喜欢各种各样的动物,但还是不要让她难受了。”他指着窝在自己办公桌前啃着草莓蛋糕的小家伙说。


不得不说,这家伙的口味竟也出奇地和推理一致——都爱吃草莓味的东西,连前几天给他买来的猫粮都不吃。为了不浪费,大聪明克拉克只好把猫粮磨成粉,混在鸟食里当成给布洛黛薇的加餐。


“像夏季这种换毛季,我们这里有只鹰鹰就足够了哦,你注意着点儿你的拜访频率。”

 

克拉克回身指了指外面正在放风的灰鸮,抓住了一个机会拍了一下猫咪的脑袋,不巧让它的脸栽在了奶油里,最后果不其然地获得了它的一个白眼。而克拉克对于它这副模样感到幸灾乐祸。

 

“笨蛋猫咪。”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自那之后克拉克见到那只猫的频率确实小了些。

不过与此同时的还有他的布洛黛薇。

 

“咕咕咕咕!”

 

他的布洛黛薇在每次回来的时候,还都会跳脚扇翅膀叫个不停,为克拉克展示自己身上缺失的一两片翼羽和猫爪的痕迹。

脑子很灵光的独行先生瞬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。

 

克拉克决定介入一下这两个小家伙之间的战争。

像以往介入推理和布洛黛薇之间的矛盾一样。


————

 

“听布洛黛薇说,最近你每次都会和她闹起来,怎么回事?”

他严肃地站在推理的办公桌前,叉着腰,把他手里的报纸拨开,等待着他的辩解以及最后的认错。

“和一只鸟吃醋,大侦探先生也太小心眼了吧?”

 

可推理倔强的性子也总不会让独行得逞。他会惬意地喝一口咖啡,绕出椅子,然后把独行抵在桌角吻一通——至于克拉克为什么不反抗,据他所说,推理熟练的吻技能够轻易抽去他的全部力气。

 

但是谁信呢。

 

萨贝达会舔舔嘴角余留的咖啡液,边透过绷带看他那双迷人的眼睛边说:

 

“你只能是我的,亲爱的。”

 

————

 

他倚着栏杆,欣赏伦敦下午时分难得一见的阳光。

“你就这么想来?”他转头去问。还好他提前把布洛黛薇支出去了,不然估计大战会在他面前上演。

 

卧在他的办公室阳台上的那只猫却还是没回应,慵懒地闭着眼,尾巴扑扇地摇晃。阳光很暖,洒在它的身上,表情惬意而优雅。他几乎都能听到它的呼噜声。

 

克拉克则深知它的想法。他看着无形的风掠过树梢,溜过他的衣角,轻快的风声让人愉快。他的脸上露了一个浅浅的笑容,小抿了一口黑咖啡。

 

他知道它想和他在一块儿。


 

4.

 

日子就这样过。过得很快,平淡至极。

遗忘是生活,生活应是在不断遗忘。

但独行还是忘不了推理。

 

无处安放的思念堆积只会成为不可磨灭的心病。虽然他在真相小姐面前还是表现出一副已经释然的样子,但他相信艾玛已经能看出来他日益深重的黑眼圈了。一切的一切都有他的痕迹:咖啡杯里留下的糖渍、线索板上的镖印、旧档案上熟悉的潦草又俊秀的字迹、他们合照里那双在阳光下澈得如水的眸子…

 

他像是还在,但他又确实不在了。他应当继续自己的生活。他相信推理也是这样希望的。


可惜心情总归会影响状态。

克拉克叹了口气,咬着牙小心翼翼地解开风衣的腰带。

他本来觉得裹的绷带足够多了。

但再晚一会儿血似乎就渗出来了。


那本是很严重的枪伤,弹头埋入他的右腹,他花了很大力气才把那个小玩意儿从血肉里抠出来。克拉克本就没有萨贝达那样耐痛,这么一发子弹,在他那样劳累的情况下,几乎没要了他的命。


——

 

他还记得那次萨贝达受得最严重的那次伤。

那时他们还是分开行动的,对方对于他们两个的了解极为深入——他们知道“推理先生”的近战能力绝佳,而“独行者”的远程枪法百步穿杨。那么分散、逐个击破是最为恰当的方式。

 

但那群人从未料想过的是,两位先生会在傍晚,在他们的事务所里,一个教另一个怎么近战擒拿,一个教另一个怎么持枪瞄准。然后在对方能够在自己放太平洋的情况下打败自己的时候,给予对方鼓励的晚安吻。


那天,克拉克总算解决了棘手的家伙们,寻着枪声就去找萨贝达,还想着与他炫耀一下自己的训练成果。

 

但他看到的是披着一身血的爱人。

应是他意外牵动了旧伤。他看到每晚他都要为萨贝达检查一遍的旧伤口处都被血浸透。


“战斗需要专心,亲爱的…”

在克拉克几乎是含着哭腔对他吼“为什么不在对讲里告诉我”时,萨贝达这样轻轻说。

 

那次也多亏苏格兰场没有迟到,把萨贝达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。

 

不过那半个月萨贝达都没能从病床上下来,角度刁钻的子弹穿了他的小腿骨,那之后推理都只能时刻准备着手杖在自己身边来以防意外。

 

——

 

 

他们都已经养成了逞强的坏习惯,但他们在对方眼里都只是个幼稚的小孩子,只是在红着脸不停在身后藏掖被打碎的花瓶碎片。

 

在酒精沁入伤口时,克拉克几乎痛出声。

 

他还记得,有次推理为他上药,自己的劳神加叠让他直接痛到不省人事。那次之后,推理再也不敢用力,一个小小的棉球都要在伤口上盘旋很久才敢放上去。

 

“你行不行啊大侦探。”

独行会这样嘲讽。

“是你疼还是我疼啊?”

 

推理则不搭话,一脸严肃地把上药工序完成。然后就搂住独行的脖子,把他按进床铺里狠狠地吻,吻到他几乎要窒息。

 

然后他喘着气,手抚着他的伤处,柔得像水,淡蓝色的眼睛映着月光,凶气中又带着心疼:


“我疼。”

 

——

 


可惜他现在只能一个人吞咽苦楚了。

克拉克一下子有些想哭。

酒精的气味涌入他的鼻腔,他有些怀念醉酒的滋味了。

 


嗒。

 

那只长着淡蓝色眼睛的猫穿过光幕,缓缓走进他的办公室。

 

“嗨。”

 

他疲惫地和那只又前来拜访的猫咪打招呼。这还是第一次他在晚上见到这个家伙,他一直都觉得这个懒惰的家伙只会在每周三和周五的下午来找他。因为这两个时间艾玛小姐一定会做草莓蛋糕。

 

它迎面跳上他的办公桌,探出头去打量了一遍克拉克,像是在看他到底在干什么。

 

看他到底伤得怎么样。

 

克拉克看着那双蓝眼睛出了神。

 

那只猫在桌上踱了两遍,左边嗅嗅右边闻闻,像在检查克拉克的工作完成的怎么样。

 

最后,它坐在了克拉克正对面,桌子的正中央,舔舔它的爪子,然后呲了呲牙:

 


“喵!”

 

它叫。

蓝眼睛在月光下凶气十足,又带了些心疼。

 

 

“笨蛋。”

他像是在说。


 

END.

 

 

 

 

没有后续

彩蛋里是猫的原型(照着我家猫的模样写的


应该算是同思路文章👈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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